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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面(3)
作者:小板凳      更新:2018-06-30 15:43      字数:3503
    这天,我终于看到了那个美老师。可惜,我刚转过眼,她就不见了。但,我敢肯定我确实是见到她了。而且亲眼看着她进了学校的图书楼。我也因一种自己也说不清的力量促使着不由自主地尾随而入。我走遍了整个图书楼,偏偏就只有阅览室的门是开着的。我睁大了双眼,高兴劲儿涌上了心头。遂是迈着轻快的步子走了进去。

    “哇”我差点儿叫出声了。暑假里还有这么多人在这里。而且,大多是学生。我的目光飞快地扫过每一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目光刚一停留,失落惆怅也逐是跟了上来。还真是,该在的不在,不该在的偏偏在,真是气死人啦!

    我面无表情地睁大了眼莫名其妙地呆立了约莫三分钟左右,适才离去。刚迈出楼大门一步就如放飞的鸟儿一样欢快。我又看到美老师了,她就在我的前面,但,我并不敢追上她,跟她说话。她的身边毕竟有一个超级**做了贴身守护者。要是,上帝再借我一万个胆子,我也不敢。我实在是太弱小了——矮个儿、瘦身子,简直一阵风就可以刮倒,看到那个强壮的**就觉得战兢兢,还哪敢走近呀?更谈不上横刀夺爱了。

    我头脑里嗡地一声响,又是一片忧郁中的阴云迷散在大脑中,于是,我仿若木偶似的站在那里,面无表情地目送着他们。可,我又是多么希望美老师能够停留下来。

    远了,远了,更远了。已经看不见他们了。我还是以为自己会紧随其后跟踪他们的。却又出乎意料,不见了他们的身影我却扭转身开始逐层搜索了。搜遍整个图书楼,还是只有阅览室开着门。拒我推测,假期也可能只有阅览室才开着门。余处,门上大多已灰尘迷布,有的还结了蜘蛛网。这下,我并没有到里边去。因为,我知道那里此时不益我去。呆立了片刻,我还是不假思索地向下走去。整个大脑也甚是停止了思考。

    就在我刚要到一楼时,大脑皮层忽的一跳,我醒了,彻底的醒了。

    “美老师刚才一定是在阅览室,不会有错的。只能怪我太慢了,她走得太快了。我上楼时候很有可能就是她下楼的时候。只是她走了右边的楼梯而我却走了左边。……”

    这一觉我也睡的太死了,整个头脑都给昏死了过去。

    小Q和那个老作家已断了很久的联系了。母亲的重病日益束缚着她。思想上以及整个精神上的负担一起向她袭了来,真可谓是压得喘不过气来。她一次又一次地拨打那个在心里已默记了千百次的号儿。可就是,每次都以失望作罢。

    大凡了解点儿文学的人都知道。大凡成名了的作家都还是挺关心青少年一代文学爱好者的。尤其是那种上了年龄的作家,他们常常是将希望的曙光寄托在文学青年们的身上的。在自己的事业上只要遇到一个稍有点写作功底或具有创作热情的青年,他们都会将其视为知己,对此加以悉心指导与鼓励。当然,这些对于初习写作者的青年来说都是很重要的。有些老作家甚至将其视为人生的一大愿望。每一个成功的人背后总有一个人做了牺牲者。对于青年一代文学狂热者所取得成就,大多都是老作家在背后做了牺牲者。可以说,他们之所以能够成功就是老一辈爱好者给了他们一块成功的基石。有了这块成功的基石也就意味着成功了一半。

    在老作家的关心、鼓励、支持下她是有了很大的进步。语言细腻了,条理清晰了……可是,老作家也是一个和她母亲一样患有重病的人,经常性的头疼且不论。一系列更为严重的病几乎与他长相私守。这次,他又病倒了不得不住进医院了。这一住也就住了下来。整天来来往往的都是一些白衣天使。真是急死了他,更令他不解与头疼的是,天使们居然因他大脑神经衰弱不容任何干扰为由,让他断了一切外界联系。

    过多的关心反倒等于伤害,不让他与外界联系,对于一个在文坛上走了半辈子的作家来说实在是太难了。这给他增添了更多的烦恼。在垂暮之年遇到十儿岁的崇拜者,也实在是让他兴奋不已。心里啥时都默记着那几个很是熟悉的阿拉伯数字。时时都在寻找着机会。

    这天,终于有一位爱好写作的中老年医生理解了他。逐是将那几个阿拉伯数字按了下去。便屏住呼吸尽情地等待着。

    “喂”那头好久才应声。老作家满面笑容地拿起了听筒。可刹那间,忧云迷住了他的双脸。

    “她退学了。”

    他的大脑神经质地一跳。逐是放下了听筒倒了过去。这一倒,也就昏了过去。慌得那中老年医生拉开了八卦仗大加忙乱了。

    经一翻细查,方知又患胆结石了。虽曾做过好几次碎石手术。但,石仍未被摘除。现在已无法再做手术了。加之头痛也只能用一些药剂暂时缓住生命了。

    他醒了过来,但医护人员并未将实情告诉他。他们知道,那对于他将是一个致命的打击。虽说作家的命已在旦夕,但他们也还真诚的希望作家能够在这块生长、养育他的土地上多呆一会儿。哪怕是一分一秒,他们都希求着。

    可,那老作家倒像是对自己的病十有八九是了解了。近些日,整天都缠着医护人员告诉他病的真实面目。可,他们哪肯告诉他呀!只是说一些客套话溜走了。作家也还是真的有心里。他根本就不信他们的话。只嚷着“到底怎么样?”见其答话人要理不理或是满面笑容说着客套话。他倒还大发雷霆。无奈,医护人员只好将实情告诉了他。

    你瞧他知实情怎翻态度。

    ——|仰面哈哈大笑,同时还拍着掌。

    弄得身边的人都头昏目眩,仿若坐在摇篮里却摇昏了头。

    “唉!”作家长叹一声而道。“可惜,还有一件事未完成。”

    医护人员睁大了眼睛盯着他。

    “我的电话……”他恶狠狠地盯着斜对面的天使。那人正是收走他电话的。

    那人也莫名其妙地睁大了眼睛盯着他。可刹那间,那人站起了身掏出一部新式手机恭恭敬敬地递了过去。作家低着头垂着眼,有气无力的接过了电话。却埋头使劲地按着阿拉伯数字。

    “你们给我滚,都给我滚出去。”他使尽了全身的力气。

    医护人员互相看了看,便站起身向他投以亲切的一睥走了出去,就在最后一个人最后一只脚将要迈出门坎时,作家微弱的声音传了来。

    “不要忘了给我带来文房四宝。”跌在门口的人点了点头离了去。

    作家按过数字便耐心地等待着。时间一分一秒地逝去,作家早已做好了一切准备。那头终于传来了一个惺忪的声音。作家惊了一跳方才发现已是深夜时分了,同时,他奇迹般地发现自己竟没有丝毫困倦的感觉。可刹那间,阴云布满了他的脸,张大了嘴瞪大了眼睛直视着前方。眼睛眨也不眨。

    当医护人员进去时差点吓了过小死。他已一手握着笔一手拿着电话,张着大嘴巴,瞪着大眼倚着被睡着了。

    第二天,小Q的同学r请了假专程到了医院找到了她。带来了作家的话。

    “作家用很微弱的声音对我说‘他只知道自己已经不行了,没法再跟你联系……’他沉默了良久。才吞吞地吐出了‘永别……了’二个字再也无声息了。”

    她趴在沉睡着的母亲的病床上,抱着头默无声息的哭了。这一切都暴露在r的视网膜上。这会儿,r正陪着她撒着泪。

    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一见钟情的事。那么我敢肯定,我对那个美老师才是一见钟情。这些日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她。好像,我的心就是为她而敞开的;我本人也止是为了她而来到了这个世界上却又为她默默地生活着。我暝思苦想地忆着她的颜面,可就是想破头皮也无丝毫收获。算是绝望了。可我又鬼迷心窍地设计着和她在一起的种种美好场景。但,转瞬间我就从睡梦中惊醒了,这一醒也差点儿昏死了过去。

    仰面叹息、惆怅……后便甩甩头去了那个在我心里很是神秘的地方。我坚信,我一定会在那里遇到美老师或许她早就在那等着我了!

    还真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我每次都抱着最大的希望而又尽最大的努力去等待。也许,是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而做了最坏的打算遣遭到了上帝的惩罚吧!可又有谁能告诉我——怎么办?

    漂浮不定的生活总是自由的,我敢发誓,我本人就是一个绝对的自由主义者。我依旧徘徊于那栋楼,细看任何有点滴希望的角落。

    为了见上美老师,这天,我又来到了阅览室。依旧如往——随手拿了一本杂志做起了掩盖,心里一个劲儿的往好处想着,眼睛也时不时地扫视着四周。心中的焦躁让我现在想来还觉头疼,及其乏味。

    忽然,我的目光停留在了身旁一个美貌女孩儿的身上。她正在一叠较厚的稿纸上写着什么。一看就知是日记,作文之类的。她的左上方摆着合上的杂志。我心一惊,久久的凝视着,大脑也莫名其妙的停止了转动。

    她终于停了下来却又没有真真正正的停下来,她放下了手中的笔,将那叠稿纸连同笔推到了一边,拿过那本已躺着睡眠的书便埋头钻了进去。我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却无意间窥见手腕上的电子表。我竟然目视了她四十余分钟却毫无反映。

    “喂,把你那个给我看一下。”我拥了拥她的胳膊见她回过头就指着那叠她写过的稿纸轻声说道。

    她瞥了我一眼摇了摇头便扭回了头。

    “哼,要不是你美了点儿我才不会给你说话呢?还真是高傲……,”我很是气愤的想到。

    “这都是我自己写的。”她又回过了头满脸无奈地结结巴巴地说道。

    “我知道。”我依旧气愤而道。

    她却转过头极其迅速地拿过那叠稿子显出一副尤难为情的样子说道:

    “不过,你可以看看。”

    我不屑一顾,头也不抬地拿过看了起来。

    不问不知,不看更不知。这一问一看倒还让我平中生惊,惊中显奇,心都咯噔狂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