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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子

作者：小板凳更新：2018-06-28 12:48 字数：2949

    疯子之所以是疯子是因为他们高于常人。（疯子可以胡作非为……）疯子与常人在一起还是疯子，疯子与疯子在一起就不再是疯子了。

    人们尽情地吮吸着乡土的气息，天籁人籁合同而化，迎接入耳。这人籁乃是疯子的大声疾呼，尽管疯子的声音很刺耳令人厌烦。但，这里的人们还是习惯了这种声音。于是，疯子的疾呼之声也成天籁了。

    清晨，人们尚在睡梦中。疯子就早早的走出了家门，唱着那永远唱不完的怨歌。疯子的歌声惊醒了人们，人们并不怨恨她。相反，人们却感谢她，是她这只特别的闹钟不知疲倦地为人类打开新的光明。

    她总是自言自语，没有人回答她也没有人去问她。人们都称她——疯子。

    疯子。她的确是疯子。疯子的心中也有太多的苦，太多的怨。他们也是人，他们为苦而疯，为怨而疯……风子出了爱、也风子出了恨。

    疯子，她本不是疯子。生活却让她成了疯子。

    她本是一个有夫有子的幸福之妇。孩子还不到两岁，丈夫就被凶狠的胃癌给缠着走进了极乐世界。仅有的三口之家便剩下母子俩相依为命。她毅然决然地肩负起了生活的重担，视子为掌上明珠，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他的身上。

    儿子在母亲的关心与呵护下逐日成长，且越来越调皮。他总爱跟母亲说说笑笑，问一些有趣的问题，就是不曾提到父亲。

    母亲整天都陶醉在他的“太阳怎么不会掉下来？——月亮怎么只笑而不说话呢？……”之中。很快就因儿子而淡忘了失夫之痛。但，她仍为儿子而头疼。

    一天，自己正在做饭。突然，守门的陈瞎子气冲冲地拄着拐杖走了进来。什么也不说，一进门就用拐杖敲打着室内的一切。好不容易，才让这个火药老头子静了下来。一问才知道是自家的毛头小孩将这个火药瞎子的拐杖移了位置且在原取拐杖必经之出放了一块厚大的砖头。促使这老头子摔了跤，也真巧。给撞在了墙壁上，撞出了鲜血。手掌也被地上的刀划破了。

    像这类的事情是时有发生的。

    他被母亲送到了学校，成绩自然很是优秀。他课堂糟糕课后更糟糕。亲人的良言相劝，他是无论如何也听不进去的。听多了，不但对他没有用反倒提高了他的兴致。好像，他天生就是一块聪明调皮之料。幸好因成绩优秀不断的跳级，总算给母亲少了些麻烦。

    你看他还是个小学生就抽烟醺酒样样都来。更可怕的是，小小年龄竟与母亲、老师顶撞。凡事都要以自我为中心。

    ……

    ……

    他很快就以优异的成绩毕业了。且在一所乡村中学任教。这倒引起了目前的兴奋。

    可谁曾想到，他总是瞧不起这份工作。认为乡村条件差，工作环境更差，不适合自己。且整天都起得比鸡早，睡得比鼠晚，工资也……呆了半年便双手拍拍屁股灰溜溜的走了。

    他这一退阵便带上连同母亲的所有积蓄独闯天涯了。

    母亲呆在家里尽情的等待着儿子的好消息。时刻都在为儿子祈祷着……

    消息传来了。是一封写给母亲的匿名信但确切的告诉母亲自己的儿子因打死一个流露街头的乞丐而被警察抓走。且因近半年的连续干坏事被判为死刑。

    他呆在监狱里，目光停留在窗内的冰冷铁柩上。回味着自己所做的一切：流亡、游戏人生与孤朋狗友和伙偷盗……终于流下了忏悔的泪。泪终无法改变他的命运。

    就在他走战士断头台时，传来了“母亲疯了，却是为自己而疯……”他又一次流下了忏悔的泪。哀求着……但法律是不会容忍的，执行者当然也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只是说：“给你的机会已经够多的了……”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但只有真正闯荡过的人才明白：外面的世界甚是无奈……”说了这些他的嘴便闭上了，永远的闭上绿色。

    她疯了，为生命支柱的儿子而疯……

    她读着匿名信，手不断的颤抖着，同时两行哀伤的泪顺着苍老的脸颊流了下来。脑神经也遭到了强烈的震撼。头脑里不时浮现出有关儿子的流言蜚语的种种画面。不知不觉中，她昏迷了。

    当她醒来时，似乎已不在是一个常人了。长叹两声便点燃了自己的住宅。

    熊熊烈火照亮村民的双眼，他们赶了来拉开了营救之战。事与愿违，遭到了她的反对。见势不妙便用煤油助了威。这下营救的人们见自己都快自投鱼网了便冲出了大火的包围圈任凭她们去争夺……

    住宅没了，有几个好心的村民。早有耳闻她儿子的事。将她送进了精神病医疗室。无论如何她是不肯接受治疗的。即便是输液她也会趁机拔开针头甚至摔碎吊瓶的，然后，大吵大闹……

    她疯出了医院，整天都是哀叫嚎哭。直到嗓子沙哑也不曾停歇。

    这天，她得知自己的儿子已逝。便来到了河边望着宁静的河水继续着怨歌而内心的伤痛不断的地加剧着。“已失去生命支柱，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呀？”萦绕在她的心头。

    她的怨歌终于停止了，随手捡起了一粒石子投进了水里。似乎是在丈量着水的深度，可刹那间怨歌又开始了。她疯狂的向河水中跑去。就在自己的脚临水时被后边的一只手狠狠的抓住了。

    原来是邻村的小疯子。（据说小疯子还是她堂哥的女儿，后因遭丈夫的抛弃而成为疯子。人们也都称‘她’为老疯子。）

    “你想去哪里？”小疯子问到道。

    “去河里。”

    “去河里，干什么？”

    “找儿子。”

    “他不是好好的活着吗？”

    “真的吗？”她的脸上露出了惊喜的笑容。

    “是呀！我上个月还看见他的呐！他在城里生活得可好啦！穿得挺时尚的，还有一个粉面姑娘陪着的！”

    “太好了，我们去找找吧！”

    ……

    她们一起踏上了寻找的征途。

    她们终归没找到儿子。但，老疯子和小疯子在一起已经很幸福了。她们在对方的眼里都不再是疯子了。

    她们疯但并不懒也不想当乞丐。于是，两只疯子建立里自己的家园——村中无人居住的破房，为了生存她们不当乞丐，还是干起了偷、抢之类的事。

    小疯子特爱到树林中疯上一阵，采回些自认为可食的野菜食用。据说她最爱吃一种称为“六月寒”的野菜。

    小疯子也是一位有夫有子之妇。丈夫在市里工作，孩子自从上学年龄始就一直呆在父亲的身边。一年四季很少回家探望她。她又是一个生性坚强而从未上过学的人。丈夫很快就抛弃了她。她痛哭过但她并不抱怨谁。似乎“六月寒”已注入她的骨头深处，心灵底层……

    她遇到了自己的姑姑——老疯子，她们一起快乐的生活着。可以一起大声呼喊，一起做自己想做的事……

    家人听说她成了疯子且和一个老疯子生活在一起。也都不再理睬她，只当生活中没有她。

    她们的快乐时刻并未维持多久。小疯子忽因病而逝去。老疯子一阵伤痛有开始寻找自己的儿子了。

    寻找着……

    她一直都在寻找着……

    一天，我有幸遇到一个先天性的疯子。让我深受启迪。

    我总认为自己的生活圈子比较狭小，生活中没有及格真正的朋友。然而，我总是和一些师生情、同学情难以割舍的。或许是一种志趣相投吧！

    这天，我们一道赏大自然的风光。满腹兴奋地踏上了归途。在途中遇到了一个衣着破烂的驼背老头。他望着我们笑了笑，我也点头示笑。他们却让我不要理睬他，说他是一个先天性的疯子。

    他不是好好的吗？怎么会是疯子呢？我们加快了脚步，在前边的一块石板上停了下来。真没想到，我们刚一坐下，那个所谓的先天性的疯子也插入了我们之中。

    “书生，请来一段书吧！”他口齿不清的说道。

    “疯子还听书。”（他称我们书生倒也还合适，可我不明白我的朋友为何称他疯子。）

    疯子无奈地摇了摇头，搓搓手走了。而我却陷如了莫须有的沉思中。

    “疯子，一般的疯子是不会向他这样说话的。人们为何称他为疯子，我不明白？就算他是一个疯子吧！疯子也爱听书，乞求别人为他讲书。疯子爱听书却得不到满足。而我正处在读书、长见识的大好时机却不懂得珍惜，难道，我还……

    我再次抬起头时，发现他正和一位老妇人谈话。我们不知不觉地走近了他们。我一直凝视他们的目光停滞了。那老妇人正是人们所为的那个老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