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稀笔记-第五十二章 马亦武火车风流(一)-笨笨的姥爷-现实题材-爱读网
第五十二章 马亦武火车风流(一)
作者:笨笨的姥爷      更新:2020-07-01 20:52      字数:2127
    孤男寡女在一起亲密接触,极其容易产生暧昧,这是正常的生态反应。而如果私密场所是精心营造的,那暧昧则是必然。——文建国写作笔记摘录

    葛一芃自从怀孕以后,对马亦武的兴趣就不大了,似乎自己已经具有了做一个完美女人的资本。马亦武以为与她怀孕有关,也就没有放在心上。婚礼当天,马亦武感觉端倪,心存芥蒂,牢骚满腹,应付了婚礼以后,对一芃的态度便判若两人。

    马亦武婚后不久被提拔为副局长,这在他那个年龄段,是不多见的。他踌躇满志,给自己定下规划,再过三、四年,最多五、六年,磨个正职,那以后再上台阶就更顺了。现在孩子也出生了,老婆还没有上班,家里有一个全天候的小阿姨忙着,他是一心一意地把心思放在工作上。

    廖进军婚礼的流产,给了一芃不小的刺激,也让马亦武烦恼丛生。在结婚现场,马亦武就感觉到葛一芃态度的转变,后来他也断定出葛一芃态度转变的前因后果,心里总不是个滋味,原本就有的阴影越来越沉重。

    江州市一把手市长,姓冯,是一位年轻的女性,年龄与马亦武相仿。她原来是京城某部的一位刚刚提拔的司长。据传,空降干部今后都是要提拔使用的。空降干部一般是被领导看好的年轻干部,放下去锻炼锻炼,调动程序简单,超脱于地方干部的矛盾旋涡,没有三亲六故四朋八友的干扰,避免了一些可能的腐败。如此说来冯市长三、四年之后就是省部级领导了。

    马亦武当然知道其人,但他一般也只有仰视的份儿,可望不可及。

    他不知道的是,由于自己长相出众,冯市长一到江州,在某次干部会以后,就了解他了。知道他的爱人是“大姐大”,曾经是一位出色的播音员,如今胸怀大志,报国无门,处于半休状态。

    马亦武的相貌实在出众,所有第一次见到他的人,不问性别,无不赏心悦目,生理上心理上满满的愉悦二字。冯市长亦然。

    这次冯市长出差,回京城洽谈一个文化合作项目,顺便省亲,马亦武被点名,作为该项目的具体负责人跟着她一起到京城参加活动。

    交通工具是火车软卧,这是冯市长的主张。她说坐飞机算上两头的时间,不划算。坐软卧安全,人又舒服,又不浪费时间,睡一觉就到了。

    马亦武第一次与女领导亲密接触,诚惶诚恐。工作不少年头了,没有单独与异性领导出过差,也没有睡过软卧包厢。头一天夜里,他躺在自家床上辗转反侧,后来他索性打开录像,看了两部文艺片,才迷迷糊糊地进入梦乡。

    冯市长是一位冷美人,又是来自京城的空降干部,平时没有人敢与她多套近乎。这一次她点名让我跟随她出差,难道我要交上桃花运了?无论如何,在公共场所中的私密空间里与一美女——即使是领导,单独相处一夜,这不得不让他激动,让他心旌摇曳,让他产生遐想。

    他俩喝的是红酒,进口的,口感很好。一边喝酒,一边交流,讲着各自的故事。

    喝着酒,说着话。冯市长已经完全没有了女性领导的矜持和她特有的冷艳,她已经脱下了外衣,显露出有山峰有沟壑的诱人身材,而且,关键的是,她比一芃多出几分女人的妩媚和温柔。真的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了——这里“醉”的人不知是冯市长,还是他马副局长?

    一开始,马亦武自然拘谨。他战战兢兢,生怕得罪了领导,慢慢地,酒酣耳热之后,他再看看冰山美人,已经没有丝毫的痕迹,对方早已衍化成一泓泉水了。和自己喝酒的哪是什么市长,是什么京城出来的领导?分明就是一个邻家女孩,或者就是平时喜欢围着自己打转的一枚女性文青(原先文艺科的服务对象,漂亮的小女生多的是),有欢快,也有烦恼,有故作的卖弄风姿,也有欲迎还拒的羞涩。

    他不知道对方究竟是谁,也忘记了自己是谁?

    一芃怀孕以后,他和一芃很少亲热。他说不清,是一芃的有意收敛,还是自己对她日益膨胀的身子有了下意识的抵触?不,也许都不是,而是葛一芃在婚礼上,朝三暮四,不尴不尬,随心所欲的态度,让他耿耿于怀。

    今天,在火车上,在十分喧嚣的大环境中的十分舒适而又雅密的小空间里,他像罗马神话中的玛尔斯,挥舞着坚盾和战矛,开始跃跃欲试了。他相信自己的阳刚气质,相信自己的外在形象,更相信自己天生地具有征服女人的无限魅力。

    第二天傍晚,马亦武上车找到包厢以后,发现冯市长还没有到,他也不敢入座,站在车厢门口,又怕领导从另一侧进来。他就在过道上来回踱步。他没有发现,在发车铃声响起的那一刻,冯市长已经从他的身后悄悄进入了包厢。

    马亦武为自己没有能够在第一时间接过冯市长的旅行箱,表示歉意。

    车厢外烟雨朦胧,还有些许早春的凉意,站台上灯光暗淡。

    冯市长狡黠地一笑,说道:“怎么自己先上车了,对领导就不闻不问了?”

    马亦武知道领导开玩笑了,于是也就顺水推舟,说:“小的该死,您吩咐吧,从现在开始,您要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死而无憾!”他以玩笑的口吻,表达了忠心,可在这孤男寡女的场合就充满着暧昧了。

    冯市长矜持地一笑说:“哪能叫你死呢?我……”她没有说下去,只是朝自己的旅行箱挪挪嘴示意。两人说话间,列车已经启动。

    马亦武以为要他将旅行箱放在该放的地方,这当然是男伴应该做的事。冯市长却说,打开箱子,我带了两瓶红酒,喝点红酒好睡觉。

    箱子里的物品整整齐齐,两瓶红酒赫然在目,居然还有两个红酒杯,同时映入眼帘的还有女人的小衣和化妆用品。马亦武看到箱子里的物件,心慌意乱。准确地说,是在惊喜之余的不知所措。他在拿出红酒、红酒杯的同时,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竟然丁丁挂挂地牵扯出些许女人的小东西,搞得他狼狈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