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鹰行动-第三章、拼命三郎再次现  疑难案件显才华(五)-成丕立-现实题材-爱读网
第三章、拼命三郎再次现  疑难案件显才华(五)
作者:成丕立      更新:2016-06-05 11:25      字数:8372
    高大男人这时才明白,蓝警官那天晚上来鬼谷寨,根本就不是来狩猎,而是专程来侦察的,是自己有眼无珠,引狼入室。看来日子过去这么久了,也不知道这蓝警官来过多少次了,显然是对鬼谷寨,对我们制造假美金的事都了如指掌了,悔当初不应该带他进这厂房来,更悔当初不该送他那一万元的红包,这不是正如那个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故事吗?边走边沉思默想,冷冷笑一声又一声长叹,咬咬牙,往后面偷偷看了看,看到后面的警察离开蓝斌斌有几步之遥,轻声说:“蓝警官兄弟,如果我能给您几十万元,也就是说我把我的全部积蓄都给您,您能放我一条生路吗?”

    “我劝你还是别做梦了,你现在唯一的出路,就是带我们去抓住那几个为头的人,然后坦白交待,在法院量刑时我给你证明,也许可以给你减轻罪行,从宽处理,否则,你没有第二条出路!”蓝斌斌说。

    “从前的我是一无所有,现在的我是什么都不多,就是钱多,我的全部积蓄有几百万,如果您现在放逃走,您这一辈子有花不完的钱,我也免得受牢狱之灾,这样的交易您考虑看合算不合算?”

    “不行!这绝对不行!我身为公安人员就是保一主平安,保证人民的财产和生命安全。你们制造假美金,就是扰乱社会经济秩序,造成车窗金融混乱,使广大劳动人民流离失所,饱尝艰难疾苦,我答应人民群众也不会答应!”蓝斌斌斩钉截铁地说。

    高大男人听到蓝斌斌说这样强硬的话后,乜斜眼睛看了一眼蓝斌斌的面部表情,见双眼瞪得圆圆的,似乎很愤怒的样子,心里打了个寒颤,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慢慢吐出,镇静自若地说:“蓝警官,实话告诉您,我既不是老板,也不是这个团伙为头的人,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打工崽,您就是把我抓进去,也就是关我三头五年,出来后又是一条好汉,您何苦呢?”

    蓝斌斌紧紧盯住高大男人,一字一句地说:“今晚我是来执行任务的,是专程来抓你们的,如果我放了你就是知法犯法,罪加一等。你给我听好!无论你说得天花乱坠,我都不会放你走!”

    高大男人转身过来,扑通一声跪下去,苦苦哀求说:“蓝警官,我上有八十的老母亲,下有几岁的小孩,求求您,千万不能让我去坐牢,我带您去抓住老板后,再把他们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您,并交待清楚自己的罪行,这样还不行吗?”

    “这就对了,现在唯一能救你的是你自己,走,快点起来,我们走呀!”蓝斌斌把他扶起来说。

    高大男人看到蓝斌斌像个茅厕坎里的石头,又臭又硬,软硬不吃,简直是个油盐不进的家伙。心想,走过这一路段,前面就是一条窄小而又弯曲的巷子,路面不仅有坑坑洼洼石头,还漆黑无光。别说是他初次走这样的巷子,就是寨子里的人走这条巷子也无法追上自己,更无法开枪打中人。自己在这几个月中,每天晚上来回走几次,不管哪里有个坑和石头都一清二楚,晚上走这条巷子比陌生人白天走还要快。自己想逃,这蓝警官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无法拦阻。更何况他不敢开枪,枪一响就会惊动别墅里的人,抓住我一个他们跑掉了,我也可以把罪行推给他们,同样没办法奈何我。主意打定,于是安静老实起来,默默地向前走去。

    快到转弯去巷子的时候,高大男人加快脚步走。蓝斌斌看到高大男人加快速度,心想不好,他要逃跑!用脚尖落地,借弹力跳起来,飞身过去扑在高大男人身上,两人都跌倒在地上。自己快速站起来,伸手抓住高大男人的衣领,轻轻一拉像是提稻草人一样,拉着高大男人站起来,冷笑一声说:“嘿嘿!你也不看看我蓝某人是什么人?到我眼前你想跑?也不先掂量掂量一下,自己有几斤几两!”

    “蓝警官,你这是什么意思?打伤我了还怎么带你们去呀?”高大男人说。

    后面的民警立即加快脚步,走到蓝斌斌身边,问道:“蓝同志,这是怎么回事?你小心点走呀!”

    “你们的蓝警官打人!他想谋财害命!!打死我这个给你们带路的人……”高大男人高声大叫,想给别墅里面的人通风报信。

    蓝斌斌立即松开抓住高大男人衣领的手,捂住他的嘴巴,把他的身体虏到自己的身边,手压住他的胸部,恨恨地说:“给我老实点!真的压断你的骨头了,我只是误伤了你,我没有罪的!”

    高大男人双手紧紧抓住蓝斌斌的手,想把压住自己胸前又捂住嘴巴的一只左手撩开。他越是挣扎,蓝斌斌的手越是压得紧,直到高大男人不敢反抗,点头答应老实为止,蓝斌斌才把手松开。高大男人见自己逃也逃不掉,反抗也没有余地,老老实实地站在那里呼吸一阵,用手指着前面的别墅房子,结结巴巴说:“他,他们就聚集在这栋别墅里,跟你们的所长在里面打麻将,好象还有个派出所的司机,所长叫他小李子,一起在打牌。”

    蓝斌斌转身对后面的民警说:“你俩把他押去坪子上,这家伙很狡猾,要小心防备他逃走!其余的跟我来,将他们一并抓获归案。”

    蓝斌斌说后,带着十七八位民警直奔村庄口的别墅。走近别墅,举起手掌叫后面的民警停下,慢慢稳步靠过来,蓝斌斌小声说:“你俩去堵塞别墅后门,你去南面围墙看守,你去北面围墙看守,其余的随我从前门进去搜查 ,立即行动!”

    话音刚落,突然传来警车“乌——乌”的鸣笛声。蓝斌斌心想,不好!这警车来的真不是时候,里面的人听到警笛声,一定会想方设法逃走,立即下令说:“快快,快给我把门撞开,快冲进去抓获他们,决不能让他们有一人逃走!”

    所长刚把牌拿上来摆好,正在调牌的时候,隐隐约约听到外面传来警车的鸣笛声,把食指放在自己的嘴巴边,说:“唬!小李子,你仔细听听,外面好像有警笛鸣叫的声音?!”

    小李子竖起耳朵,仔细听了一会,听到从鬼谷寨外的道路上传来警笛声,越来越大近,声音越来越大声。心里突然想起前几天晚上的一幕。那天,所长在鬼谷寨打牌赢得了许多钱,吃夜宵时,不仅仅是桌子有美味佳肴,旁边还坐着一位美女,边称赞所长打牌的技术高,边敬酒和**所长。所长一只手放在美女的大腿上抚摸,一只手端酒杯同美女喝酒,喝高后回到派出所,冲到蓝斌斌他们三人面前,指责他们上班日喝酒,还着点又与蓝斌斌打了起来。指导员和副所长两人虽与所长的关系并不友好,但他们俩性情温和,大度,又与所长同事多年了,并且是在所长手中提拔的,无论所长怎么错都能包容。所长有打牌好赌的恶习,他们俩早已心知肚明,只是不说也不敢说而已。而蓝斌斌就不与他俩一样,眼睛里容不了沙子,是个心直口快,忌恶如仇,好打暴不平的人。那天晚上,所长不仅得罪了蓝斌斌,还暴露了近三个月来,天天到鬼谷寨来打牌赌钱,不上班而来吃喝玩乐。一定是蓝斌斌看不惯所长的行为,到公安局打了小报告,带人来抓赌来了。惊讶地说:“不好!是警车鸣笛,来抓赌博的……”

    “我一所之长都在这里,没有我的命令,所里的人谁敢擅自行动?并且所里唯一的警车我们开出来了,怎么会是来抓赌的呢?”

    “恐怕不是所里的民警,而是县公安局的人。您可记得?早几天您回去不是与斌哥,不!是蓝斌斌与您吵架时,他说了州官可以放火,百姓不能点灯的话吗?一定是他到公安局去告了您,是他叫公安局的来抓赌的,不然,这天寒地冻的深更半夜,谁会开警车来这里?”

    所长低头想了想,立即边收拾桌子上的钱边说:“坏了!我怎么把他给忘了呢?这人狗胆包天,得理不绕人的家伙,我俩快逃!”

    房子上的人呆呆地看着所长,他那惊慌失措的神态,心里也紧张起来。坐在所长身边的美女却静静的,面不改色心不跳,暗暗地想,你所长不是胆大妄为,色胆包天的人吗?我坐在小李子身边的,死皮赖脸地要我坐在你身边来,还边打牌边抚摸我的敏感**,让人恶心透了。不是因为家里贫穷,老板出高价钱请我来陪你,老娘决不会允许你吃老娘的豆腐。皮笑肉不笑地说:“嘿嘿!你一所之长也有怕人的时候?逃什么逃呀?不怕,继续打!”

    所长瞪了这美女一眼,边抓钱往钱袋中塞边说:“我们是民警,与你们不一样,一旦在牌桌上被抓住,不仅要开除公职,说不定还要关上几个月呢!”

    美女心想,你所长只知道仗势欺人,每天来鬼谷寨吃喝不算,还要带钱回去,**良家妇女,一旦发生什么拔腿就跑,不顾别人的死活。你吃了老娘这么多天的豆腐,想抛弃老娘逃走,没那么容易,今天老娘就是死,也要拉你垫底。双手紧紧抓住所长的手,娇滴滴地说:“所长,你与我有什么不同?不外乎就是你是男人我是女人,你是所长我是贫民老百姓吗?我一个孤身女子,被抓进去后连个送饭的人都没有,你就带着我一起逃吧!”

    所长瞪大眼睛盯住美女,用力挣脱她的双手,边大步向前走,边恶狠狠地大声说“你以为你是谁呀?老子为什么要带着你逃?到老子面前,你就是个臭**!”

    刚刚走出打麻将的房子,听到“呯”一声门响,冲进几位公安民警来,大声喝道:“站住!举起你们的双手!”

    所长举起双手,瞪大眼睛扫视进来的民警一眼,眼睛停在蓝斌斌脸上,心里暗暗叫苦,看来这个鬼真是老子的克星,落在他手中,老子打也打他不过,逃也逃不走,他更不会放过自己,看来这次老子彻底完了。脸上浮现出不自然的笑容,低声说:“斌哥,你怎么来了,坐,请坐!我们好好聊聊。”

    蓝斌斌也瞪大眼睛看着所长,慢腾腾地说:“当寨子里的人告诉我你在这赌钱时,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没想到你还真在这里!我该怎么说你才好呢?”

    “我们是同事,我还是你的顶头上司,看在同事一场的缘份上,求求你放过我吧!”所长哀求说。

    “所长,你是知道我蓝某人的,是铁面无私,六亲不认的人,示我放过你,还不如求你自己,不做违法乱纪……”

    所长看到跟蓝斌斌说好话不行,心想,我得先离开这里再说,免得自己站在这尴尬,这个所长以后我怎么当呀?立即转为那种霸道的态度,大声说:“别说了!你只不过是个小小的管理员,我是所长!经常叮嘱你,不要擅自行动,你今天又擅自行动,严重地违反了组织纪律,回去才收拾你!小李子,我们走!”

    蓝斌斌看到所长明知自己做了违法违纪的事,还这样专横,要强行离开别墅,大声说:“站住!现在没时间与你辩驳,是谁严重违反组织纪律?等会就知道了。走,把他们带到局长那儿去!”

    十几名民警跟随蓝斌斌身后冲进别墅,看到蓝斌斌拦住所长和小李子的去路,后面站了四个民警,其余的都了打麻将的房间。不一会,十余名民警押了六七人出来,男男女女都带着手铐从所长身边经过,走在最后的一个美女看到所长没带手铐,大声说:“他是你们派出所的所长,也是参与赌博的赌徒之一,为什么不铐他而把没有参与赌博的我铐了?难道公安人员也官官相护吗?”

    蓝斌斌听到美女的叫喊声,立即从身旁民警身上取来手铐,麻利地铐在所长手上,并对另一名民警说:“兄弟,你去给小李子带上手铐吧!我们虽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民警,也要做到一视同仁,还是那位美女说的对!”

    民警把手铐给小李子带上后,两眼盯着蓝斌斌等待发话。蓝斌斌说:“你们都还站在这干什么?局长们早在坪子上等我们了,押走!”

    所长听到蓝斌斌最后说这句话,心里觉得不对,心想,抓赌博这样的小事,局长们怎么会亲自出马呢?一定是蓝斌斌,把发现这里有制造假美金的窝点向局里汇报了,所长才兴师动众,全局行动抓捕制造假美金团伙。都怪自己鬼迷心窍,天天来打牌而不理所里的事,如果每天上一二个小时班才来,也不会让自己如此被动,起码不会让蓝斌斌拘个正着。脸上乌云密布,低头喃喃自语:“蓝斌斌,你最多是给我安个赌博罪,对我这么狠,别怪我对你不客气,等我出去后,要让你好看!”

    蓝斌斌与十几名公安干警押着一行人出来,看到局长、政委和李副局长都站别墅的门口等候。李副局长走过来,握住蓝斌斌的手问道:“斌斌,这里还抓住几个?”

    “这里还抓了七八个赌博的人,你看,我们所长也在这。”蓝斌斌说后,松开与李副局长握的手,向局长和政委走去。

    局长瞪了被押的所长一眼,然后转头年头看着蓝斌斌,走过去拉住蓝斌斌的手说:“小蓝,难道这就是他们的指挥所?”

    “报告局长,这既是他们的指挥所,也是一个赌博场所,你看,前面几个是这个团伙的头目,还有我们所的所长和小李子,从他们身上搜缴了二十几万元赌资!”

    局长的手一挥,别墅门口路上一连十几辆警车的灯都亮了起来,亲切地说:“小蓝,请上车!路上好好跟我说说抓捕情况。”

    “局长,请!您老人家先上。”蓝斌斌微笑说。

    蓝斌斌让局长和政委上了指挥车后,自己才跟随他俩后面上去。局长上车后,拿起话筒大声说:“这次行动干得真漂亮,开车走,把他们连夜押送去公安局,今晚就要提审他们!”

    警车开走后,鬼谷寨顿时消失在夜幕中,天下着绵绵细雨,寒风啸啸,一阵阵狗叫声伴随着凄凉的夜,仿佛整个鬼谷寨都在哭泣。

    十几辆警车在横躺在半山腰的山路飞驰,灯光在深山老林中闪电,不停摇晃,把整个山林照得通明,一阵接着一阵的警笛声似狼嚎叫,向县城飞驰而去。

    李副局长坐在第一辆警车的副驾驶屋内,绷紧自己整张脸,低着头在想,在这五六年中,山区派出所连年被评为省、市先进派出所,所长个人也只一年没有被评为县嘉奖,其余每年都荣获了县嘉奖或立功,去年还获得省级破案能手。身为一所之长,一年连续几个月不上班,整天**在赌博当中,派出所发生的事都不清楚,又怎么能当好派出所的带头人?一年中派出所要处理很多事,这些工作又是谁做的呢?所长怎么会连年获奖呢?这些问题在冰天雪地的夜里凝聚,在李副局长的脑海里沸腾。

    指挥车上坐了三人,政委坐在副驾驶室,紧锁双眉,两眼凝视前方弯曲的山路,神态比司机还紧张。蓝斌斌上车看到局长拿着话筒,坐司机后面的坐位上,面带微笑,手轻轻地拍了几下坐位,高兴地说:“小蓝,来,坐下!说说今晚的抓捕行动为什么会如此成功?”

    “这是局长您和政委指挥有方,还有大家努力的结果。”

    “你这是表扬还是批评领导?我俩一直坐在车上,抓捕方案是你与李副局长拿出来的,下去抓捕的人也是你们两位指挥的,辛苦了!水话少说,给我讲点实实在在的,我不喜欢听吹牛拍马的话。”

    “实不相瞒,从怀疑到实施侦察已有近三个月了,每次去侦察回的路上,我脑子里只想了两件事,一是如何向所长汇报?才能让所长相信我;二是万一所长让我指挥抓捕行动,我该如何进行抓捕才能万无一失……”

    蓝斌斌与局长聊着聊着,不知不觉回到了公安局。局长说:“小蓝,今晚折腾一夜了,感到很疲惫了吧?不过,还想交给你一个任务,不知道你是否乐意接受?”

    “给我任务是领导相信我!无论再苦再累,保证完成任务,向领导上交一份满意的答卷。”蓝斌斌坚定地说。

    “的确也是对你的信用才会把这个任务交给你的。你在山区派出所工作了几年,对鬼谷寨风俗民情已有所了解,与犯罪团伙的人也有所接触,相信你了解他们的一些情况,你参与审案将会事半功倍。我想请你协助李副局长审理这个案子,意下如何?”局长说。

    “感谢领导对我的信用!坚决完成任务!”蓝斌斌行军礼说。

    蓝斌斌下车来,看到天已经蒙蒙发亮了,公安干警押着犯罪嫌疑人向看守所走去。他站在公安局的坪子搜寻了一会,见李副局长在指挥民警押送犯罪嫌疑人,快步走过去说:“报告李局长,局长命令我继续协助您审理案件,我来报道了。”

    李副局长看着蓝斌斌,心想,他是一位伤残军人,身体虚弱,又与自己在天寒地冻的山区折腾了一夜,一定累坏了。他侦察案件是一把好手,指挥抓捕行动也是个能人,还有一种内在的感召力和亲和力,与自己配合密切,有默契感。局长真的很有眼光,把这样有才华的人安排来协助自己,但我不能把他的身子累垮了,将来还要把留在自己身边,为公安破获更多的案子。抬起右手看了看手表,见已是五点了,一边掏办公室的锁匙递过去,一边亲切地说:“斌斌,你今晚累坏了吧?现在交给你一个重要任务,到我办公室去躺一会,等会才来接替我,审这个案子的这么多人,我们一定会熬好几个夜晚。”

    蓝斌斌经过一夜的奔波,这时还真感到有些困了。也许是自己的年龄大了,也许是自己很久没有熬夜了,缺少煅炼而感到疲惫不堪。伸手接过李副局长递来的锁匙,微笑说:“遵命!我先去休息一会,等你困了就差人来喊我,审理这起案子也许真的比你强几个米,呵呵!我去了。”

    “你呀?真是个宁远老表,不吹牛皮怕隔自己的清明,去好好休息吧!”李副局长微微一笑,说后转身去了看守所。

    蓝斌斌打开办公室的门,走进办公室旁边的一间小房子,躺临时床上,睁大双眼看着洁白的楼面,心想,山上的人本来是纯朴而又好客的人,个个老实巴交,怎么会想到制造假美金呢?怎么会做出这等惊天动地的违法案件呢?制造假美金的技术含量,销脏渠道,以及逃过政府有关部门发现等等,这些事都不是常人能想象到的,而他们这些人居住在穷乡僻壤的山沟沟里,信息不灵通,交通不方便,一年四季难到县城一次,又是怎么获知这一非法勾当的呢?百思不得其解,翻来覆去难以入睡。

    俗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蓝斌斌刚刚闭眼睛,脑海里涌现一位身穿西装,说一口流利客家话的老板坐在一张老板椅上,对着一群人大发雷霆,大声痛骂道:“废物!你们都是一群废物!给我介绍一群这么蠢的瑶古老!我们的厂办在三不管地带,交通不便,信息不灵又隐藏在深山老林的山沟里,别说是吊子了,就是当地人也很少去的地方,怎么会让吊子查出来,他们这些人被抓获不是什么问题,问题是我投资的几十万元,说没就没了……”

    这时,蓝斌斌仿佛就站在老板的身旁,将这么一席无情无义,无怜悯和同情心听得一清二楚,像是一把锋利的刀插进了自己心窝,疼痛难忍,愤愤不平,握紧拳头冲过去,拳头像雨点般冲向这老板。蓝斌斌大叫一声“打”,翻身坐起来,弹簧摇摆不停,发出吱吱咯咯的响声,喃喃地说:“原来是自己在做梦!不过,这个梦很有逻辑和道理,难道这就是人的第六感观?他们真正的还的后台老板?我们抓获的只是一些小吓米,罪犯头子还逍遥法外吗?”

    李副局长来到看守所,心想,我得先提审所长和与他一起打牌的人,听蓝斌斌所说,与所长一起打牌的人才是他们这个团伙为首的,才是假美金制造案的头目,只要敲开他们这些人的嘴巴,才能了解这个案件的来龙去脉,真正宣布告破。那么这山区派出所的所长是这个团伙的什么角色呢?他是团伙的头目?他是犯罪嫌凝团伙的保护伞?还是单纯的参与赌博?李副局长摇了摇头,然后又点了点头,喃喃自语说:“嗯!只要我从这群人中打破一个突破口,就能将他们各个击破,审这个案件就会事半功倍。”

    走进审问室坐下后,对看守所的干警说:“你俩先给我把山区派出所的所长提来,我要提审所长先。”

    “是,这就去给您提人,请李局长稍候!”两名干警异口同声说。

    一会,干警把所长押进审讯室,打开手上铐子,让他坐在铁管做的凳子上。李副局长微微一笑说:“你叫什么名字?出生年月?”

    “李副局长,我就是打了几手牌有多大的罪呀?要这样正经八百的审我吗?”

    “为什么不上班?又为什么到鬼谷寨去聚众赌博?”

    “山区人烟稀少,在派出所无所事事,感到空虚寂寞,所以去鬼谷寨找个乐子,犯了多大的一个事呀?”

    “你知道他们是做什么的吗?你与这个制造假美金团伙是什么关系?”

    “他们是木材老板,就是做加工、贩卖木材的生意,怎么就成了制造假美金的犯罪团伙了呢?蓝斌斌是个精神病人,他胡说八道的话,你们也相信吗?”

    李副局长摇了摇头,两眼盯紧所长,大声说:“是他有精神病还是你有精神病?在今晚的行动中,我们人赃并获,你还要撇护他们,难道你和他们一伙的?”

    “李副局长,冤枉!我真是冤枉啊!每次我都和小李子一起去的,除了与他们打牌赢得一些钱外,什么都不知道,更没干其它事。”

    “你是不是一伙的,审了他们就知道了,把他带下去,将穿西装那些人一个个押来审问。”

    干警反高大男人押进审问室,他坐在审讯室的凳上像个木偶人,无论李副局长问他什么?他都像没听到似的,沉默不语。心里默默重复唠叨一句话:“抗拒从严回家过年,坦白从宽大牢坐穿……”

    李副局长恼火了,一拍桌子站起来,大声怒道:“你是聋子还是哑巴?怎么听不见我的问话?”

    高大男人微微抬头看一眼李副局长,仍然保持沉默,心里暗暗说道:“我就是装聋作哑,看你能拿我怎么样?过了二十四小时后,你就得乖乖的放我出去。”

    李副局长对身边的干警说:“你去拿盏射灯来,照住他的眼睛,看他怎么装聋作哑?”

    干警拿来射灯,将强烈的灯光照射住高大男人的眼睛。高大男人闭上眼睛,还用手挡住射来的灯光。干警把高大男人的手拿开,捧着他的脑袋,让眼睛对准射灯,高大男人的眼睛被射得火辣火辣的痛。他挣扎一下说:“报告警官,我说还不行吗?您把射灯拿开吧!”

    李副局长吩咐干警把射灯拿开,又心平气和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年龄?为什么要聚众赌博?”

    “我叫盘山崽,今年四十二岁。我们不是赌博,只是打点小麻将,与客人娱乐娱乐。”

    “打小麻将怎么能打到三更半夜?桌子上又怎么会有十几万的赌资呢?”李副局长看到盘山崽说,心想,这一招还真管用。

    盘山崽诡异地笑了笑,说:“改革开放之初,邓小平主席就说了,让部分人先富起来。现在改革开放二十几年了,十万二十万还是贫困户,五十六十万不算富,一百两百万才算大户。你说,现在谁家里没有没有十几二十万?我保险柜里还有,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我们警察是从你保险柜中拿了钱出来吗?谁栽赃陷害你?还有,你在假美金制作团伙中是个什么角色?从实说来!”

    盘山崽再次低头不语,无论问他什么再也不吭声了。李副局长看了看手表,已经审了他三个多小时了,仍然是一无所获。站起来对身边警察说:“你们把照射灯拿过来,不许他睡觉,看他能耗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