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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再次穿越
作者:竹君      更新:2019-04-13 21:00      字数:2257
    人体的器官,受到环境因素的影响,真是会出问题的。就像我的脑子,可能摔到了,就出了点问题,产生了幻觉。两天后,我又产生了这种幻觉,我的意识竟然又一次实现了穿越,再一次来到卷轴中。

    这一次,是在晚上。我迷迷糊糊中,来到了一个大杂院。院子里,站着两个人,其中一个双手背后,身姿挺拔,看不清穿什么衣服,而另外一位,穿着军装。

    “请阁下代为转告,我王某只是个商人,我家的骆驼和车子,只是用来运煤的,您的物品,在下实在是爱莫能助,请另寻他家吧。”

    说罢,连头也不回。

    “王老板,您再考虑下?得罪了天皇,对您可没什么好处。”

    只见那位王老板冷笑两声,从鼻子里哼出一句:

    “我王首臣这条命,能留到今日已是万幸,您若稀罕,现在便可拿去。”

    “你……”对方被反驳得哑口无言,似乎丢了很大面子,“你”了半天,后面也没蹦出句完整的话,最后,愤然离去。

    军人转身的时候,我看清他的帽子,顿时吓了一跳,这人,竟是个日本兵,确切的说,应该是位日本军官。

    日本军官走出门口的时候从我身边经过,在这以前,我只从电视上见过日本兵。日本兵的印象在我的认知里,就是嘴上喊着花姑娘吆西吆西,手里拿着长长的刺刀,为非作歹,无恶不作的大坏蛋。

    而这位日本军官,个子不高,眉目倒还算清秀,月光洒在他脸上,面无表情,当然了,刚刚遭到无情的拒绝,脸色是铁青的。

    日本军官走出院子,正当我准备拍手称快,为眼前这位公然和日本军官对抗的王老板叫好之时。王老板回过身来,我第二次被吓到。

    这哪里是王老板,这,不是我的爷爷王贵宝吗?

    就在我差点喊出爷爷的时候,只见那王老板叹了口气,走进屋内,屋内灯顿时被打开,只见王老板在屋内和屋内的人嘀嘀咕咕。

    为了听清楚他们说什么,我往窗前凑了凑。屋内,一个女人的低声抽泣声。

    “老爷,咱们真的没有别的法子了吗?”

    只听见王老板一声叹息后,慢慢说:

    “你带着贵忠和贵宝几个先去客栈避一避,我和伙计们留在这,现在兵荒马乱的,日本人急眼了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

    一会儿,又听到女人低声哭泣了几声。又过了一会儿,屋内的灯便熄灭了。

    我一个人站在漆黑的院子里,此时,院子里安静得很,月亮高悬在头顶,月光透过院子里酸枣树的树杈洒进院子,在地上打出碎碎的不规则光圈。院子外面,不时传来几声啊啊的乌鸦叫声。

    我想着刚才那位王老板,嘴里默念着他刚才提到的人名:

    贵忠、贵宝,王贵宝不正是我爷爷吗,王贵忠,那是我大伯公啊,可惜,我从来没有见过大伯公,爷爷说大伯公很小的时候,就死在日本人的枪下。

    那么,这位,王首臣,应该是我太爷爷才对。

    这也太诡异了,一切来得那么突然,我在丝毫没有心理准备的情况下,竟然见到了太爷爷。

    正当我想扒窗多看看我太爷爷和太奶奶几眼之时,突然,从膀胱处传来一阵酸楚之意,体内似乎有一股热流要喷薄而出。

    这一阵急迫感顿时将我拉回现实。我睁开眼,病房内黑漆漆一片,我起身,趁着外面微弱的光线,摸索着来到卫生间,解决完内急。我躺在病床上,困意全无。我又重新起身,这次没有穿鞋,蹑手蹑脚来到窗户边。

    窗外,天空已泛出肚皮白,外面一片寂静,大部分人还在沉睡之中。向下望去,马路上,已经有稀疏的车辆,闪烁着大灯飞驰而过,预示着这座城市的蠢蠢欲动。

    医生查房的时候,我说出了我的担心,在我的再三要求下,医生开了检查单。我担心除了腿部骨折,是不是脑子也摔坏了。

    经过一系列检查,又拍了脑部核磁,结果无恙。后来,医生建议我,实在不行,可以去心理卫生科看看。

    心理卫生科?那不就是心理医生吗?医生难道怀疑我是精神有问题?精神病和神经病还不是一种病,也不在一个科室。之余我究竟是精神系统出了问题,还是神经系统出了问题,看来医生也无法在短时间内作出判断。当然,心理卫生科,我觉得我暂时还不需要那里的医生。

    在医院的那几天,我感到了从未有过的轻松。不仅每天生活规律,心里一下子腾出了好多地方,闲得没事儿的时候就和同病房的病友唠唠,听他们说说是怎么进来的。

    这个病房里,加上我一共住了5位病友,都是骨折或者挫伤,年纪都不大,都还算聊得来。年轻人,好冲动,或者总是喜欢尝试一些极限运动,危险动作,于是,都进了骨科。其中一位两个孩子的妈妈,为了给家里老大送练习册,骑着电动车在马路上飞驰,前面突然蹿出一辆三轮车,她一个急刹车,自己腾空飞起,人车分离,重重摔在地上,之后便被送进了这里。现在腿上打着石膏,伤势比我的还要重,说起飞车经历,眉飞色舞。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

    “这下可好了,腿断了,终于能歇歇了。”

    她一边上班,一边弄两个孩子,老大女孩,正是小升初的关键时刻,老二是男孩,正上幼儿园,家里鸡飞狗跳是常态。

    还有一位话唠是一位职业滑手,在一次比赛中受了伤,目前在恢复期。最爱讲述的就是他如何打败韩国的职业滑手,拿下亚洲的滑板比赛冠军。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不下几十处,看得出来,如今在圈内有些名气,牛皮不是吹的,火车不是推的,这成绩都是在刀尖上拼出来的。

    不知道为什么,这两位病友一说话,我就想起卷轴里的那个拿幡人,想起他将幡轻松地从左肩挪到右肩,想起他目不转睛盯着幡的专注的眼神。

    在医院,我也找到了老干部休养的感觉。在这之前,只是听说有些级别很高的老干部,每年,有病没病都要去医院休养一段时间。

    医生护士,早上查房时候,一大堆医护人员簇拥着一个人,一个个病床询问,那时候,觉得全世界的焦点都在自己身上了,感觉自己一下子变得特别重要,特别有存在感。

    因此,对于医生的问题,我总喜欢在回答的时候多说几句,把我的感受描述得细一点,再细一点。以此表示对医护人员的尊重和配合。之后,会有护士来吊水。护士吊水的时候,每次都要按程序交代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