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提子-第三十一章   一失足酿成千古恨(上)-青蕊儿-都市言情-爱读网
第三十一章   一失足酿成千古恨(上)
作者:青蕊儿      更新:2018-03-01 16:09      字数:5599
    富丽堂皇、霓红闪烁的酒店,上海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美好的时光总是那么的短暂,依依的深情总是来不及话别,但我们的友谊比山还高,比水还深,这天长地久的友情化作一杯美酒,深深地融入我们的身体里,血液里,与我们同呼吸,共生活。现在,让我们举起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永远铭记这一难忘时刻!同时,借这杯美酒共同祝愿我们的房地产行业风生水起,远景美好,蓝图更辉煌!”

    热烈的掌声,女主持人煽情的话语,将酒会推向更**。觥帱交错的盛大晚宴后,酒会在负一楼的大厅露出暖昧的笑容。男士们容光焕发,衣着高档,从头到脚都打理的一丝不苟;女士们更是如鲜花锦簇,一个个恨不得使出浑身解数,看谁风头最胜,看谁是这酒会中最美的女子。

    张淼穿着鹅黄色的晚礼服长裙,宽大的裙角曳地。这条长裙是纯手工制作,价格昂贵,为了这次能顺利降服那个高傲的男人,她不惜下了血本。这条蚕丝面料的裙子做工独具匠心,将中国的浓郁古代风融入其中。领子是水滴领,将她八心八戒的钻石吊坠恰到好入地展现,灯光下熠熠生辉,衬得皮肤更是白皙,吹弹可破。修身的裁剪将她的S形曲线毕露,盈盈一握的细腰我见犹怜,裙子下摆的面料是透明的纱状,将自己的美腿若隐若现的展现。这样的她勾人心魄,她自信他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单腿下跪,向她求婚:“淼儿,嫁给我,做我的女人,我要你!”这一幕求婚镜头在她的脑海像电影一样播放过无数次,每一次都让她醉倒在甜蜜中。她答应他的求婚,他爬上了她的床,性感的嘴唇吻上她的桃花。“桃子夭夭,灼灼其华,女人,我爱死了你。”他紧紧地贴着她的身体,霸道深情地说,嘴唇滑过她每一寸皮肤,让她禁不住颤抖。她在他的身下开心地笑了,她打败了女主播,她看到她绝望的眼神和满脸的泪水, 零乱的长发,颤抖的身影,这样一个女神瞬间跌入凡间,整个一个平民素女。而她则蝶变女神,多么鲜明的对比啊!多么残忍的例子啊!多么鲜活的现实啊!善别的人心,快餐的生活,谁能抢先一步,就取决于他(她)胜利的概率有多高。这个不要脸的女主播,太自不量力了,早已从神坛跌入低谷,还端着个脸,女神范十足,她张淼才不会认输呢!

    可是,她输了,在她如意算盘打得正欢时,在她一步步精心设计安排下,只等君入瓮时,朱明朗却提出要先一步离开。她手足无措,寻找各种理由挽留他,可是失败了,无计与使。这位房地产行业的翘楚,是每个房地产公司老总愿花高薪,争相聘用的对像,可是他从不为金钱所动,毅然选择北京乾坤房地产开发公司,矢志不移。像戈壁滩上的白杨树,不被功名利禄束缚,不被花言巧语迷惑,不被灯红酒绿沦陷,不被女色尤物迷醉,谨慎驾驶着自己人生的小船,坚守道德准则,坚定勇敢地向前划去,乘风破浪,所向披靡。总经理张士磊对朱明朗更是无以复加地欣赏,在数次高层会议,不止一次地公开对朱明朗人品的肯定,总设计师的桂冠他不担当还有谁能承担的起?朱明朗的一次次拒绝在行业内引起哗然大波,更是博得有志之士的青睐和钦佩,识趣者再也不玩挖墙脚的把戏,这样趋之若骛的人物他们请不起,也不敢请。也有契而不舍、不屈不饶者走她的路线,想能过她的耳边风,游说他屈尊高就,可是无济于事,行不通。这个男人让她佩服的五体投地,死心塌地地追随着他,他若不离不弃,她定生死相依。

    他决绝离去,全不顾会议没有结束,全不顾她眼中藏不住的哀伤,全不顾她对他满心的爱,将剩下的工作交给她后,就返京找他的女主播。这让高傲的她情何以堪?桃之夭夭,灼灼其华,难道他的心上只有女主播一朵桃花吗?她不信,男人都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一只贪吃**的猫,难道他是非人类?是从火星上来的吗?

    扫尾工作对她而言是游刃有余的。八面玲珑的她征战疆场多年,这种大大小小的场面见多了,不需要花太多的心计,就可以将各方打发的称心如意,心花怒放。朱明朗深知她的能力,就放心离去。

    他的离去就如一把刀生生地将她碎尸万段。这种锥心刺骨的痛远比凌迟痛上一万倍,她愿意死在他的手下,也不愿意看着他离去的决绝身影。她送他上飞机,他只是微笑着挥手向她道别,就登上玄梯,神色匆匆。

    张淼端着红酒,摇晃着水晶高脚杯,看葡萄压榨的生命变得鲜活。葡萄原本是没有生命的,它只是一种供人消谴的美味时令水果,但经过发酵、酿制,酿酒师高超的酿酒技术,赋予它神圣的生命。

    此刻,它越来越生动,它的人生越来越迤逦,它迷惑了人的心智,让酒醉纸迷中情怀意乱!张淼一杯一杯的吞下它,酒红色的液体滑入她的体内,如穿肠毒药,可是不会致命,只会让人暂时忘却爱情得不到的痛苦。“得不到”——人生八苦之一,她真切地体会到了,这痛彻心肺的苦让她恨不得剖开自己的心,放到他的面前,如果这样能让他爱上她。

    “小城故事多,充满喜和泪……”气质轩昂的男士们在邓丽君清丽**的歌声中,拿出绅士的姿态早已邀请佳丽们滑入舞池,踩着乐点翩翩起舞。

    “美丽的仙女,能邀请你跳支舞吗?”一位体态微胖,穿着蓝白相间的纯棉格子衬衣的男士向她走来,有礼貌地问道。

    张淼打量着这张脸,40多岁,虽不年轻但气场还是强大的,能出席这次论证会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这男人绝非鼠辈,定是房产界跺一脚动几下的人物。只是这张脸实在无法跟心仪男人的那张脸相比。他的目光中充满希冀,传递出的信号是他欣赏她。面对一个欣赏自己的男人,张淼知道不能拒绝,要给人面子,如在平时,她定会欣然接受,顺水推舟做个人情,山不转水转,人生的路还很长,以后商场中兴许还有用得着的地方。可是今天她实在心情不佳,就委婉地拒绝了。

    “抱歉,先生,今晚身体有恙,实在不能与您共舞,我深表遗憾,如以后因缘际会,你我再次相见,我一定陪你。”她巧笑倩兮,目光流转,这发自肺腑的真诚话语让人信服。

    “我也深表遗憾,不能与您这位仙女共舞。”他的语气中含满不甘。

    “先生谬赞了,我只是一平凡女子,胆当不了‘仙女’二字。”她低眸,害羞地说。

    这一低眸让男人的眼睛失神数秒,这女子果然是人间少有的尤物,他的喉结上下滚动。

    “仙女太自谦了,你可是今晚酒会上最耀眼的女子,多少男子都想与您共舞一曲,只是胆怯,倒是张某,知难而进。”他自黑,这台阶下得顺当,一席话,让张淼的心中也很受用。

    “你也姓张啊!说到低我们还是一家人,我也姓张。”

    “那我们实在太有缘分了,天南海北一家人啊!来,碰杯,以后你就是我妹子啊!亲妹子!”他扬了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

    “好!”张淼爽快的答应了,这酒喝得有情趣,总比一个人喝闷酒强。“那张先生请便,那边还有很多佳丽呢!”

    一曲毕,张淼赶紧催促道。

    “好,既然邀请不到仙女,我只能退而求其次了。”果然是老奸巨滑,这话说得让人心里倍爽。

    他离去,张淼再次陷入情感的炼狱中。就在晚会开始的前十来分钟,她接到丁云开打来的电话,隔着长长的电波,她还是能感知到他满腔的怒气和无处发泄的压抑。

    “张淼,不是说明天会议才结束吗?朱明朗怎么提前回来了?所有的计划都被打乱了。”他愤怒不甘,“你是一个富有心计的女人,深诸男女之事,手段迭出不穷,怎么?连个朱明朗就搞不定,当年,你可是使出很多手段想上我的床,我差点都把持不住。”

    面对他的责骂,她在心里也恨恨地回骂过去,“丁云开,请你说话客气一些,注意分寸,也注意你的气度。”

    “什么分寸?什么气度?都火烧眉毛了,我淡定不了,我的女人都快被朱明朗骗走了,你不是一二三地保证,一定能留住他吗?”

    “你以为我不想吗?我找了很多理由和借口愣是没留住他,他的心中只有你的那个女主播。”她故意把“女主播”三个字加重语气。

    “你的女主播”无疑给丁云开火上烧油,张淼听到玻璃破碎的声音,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真他妈的女人没一个好东西。”他在那端咆哮。

    “男人就是好东西吗?”这话让她很不爱听,“当年,要不是你劈腿,恐怕你们的孩子都二三岁了吧!可是,你移情花雨倩,这才有今天这副局面,这都是你一手造成的。”张淼淡淡地说,语气清冷酸涩。

    “男人嘛!都**。”他不以为然。

    事至今天,张淼才发现丁云开与朱明朗的差距可不是一星半点,简直就是云泥之别,她暗自庆幸当年爬上他的床的不是她,要不,他这样时不时偷得墙外一枝花,让她伤心到何年何月。

    “你不是和花雨倩结婚了吗?怎么又惦记起女主播了?”她对他的事不甚清楚,如果不是这次借他之手,除去女主播,她才懒得跟他联系。

    电话那端停滞了一会。

    久久不等他的答案,她忍不住好奇地问,“不会是你劈腿,花雨倩伤心离开了吧?做了第二个女主播?”她的唇边带着报复的快感,这个男人当年玩得就是欲擒故纵,明明对她的示爱有所回应,可是转眼就清冷无比,她还认为这个男人只爱女主播,不会爱其他女人,为此,她还暗暗伤心许久。直到他和花雨倩的桃色新闻传遍公司的时候,她才恍然大悟,原来他是在等鱼儿上钓。

    “这个臭娘们,水性扬花,看上德克公司房地产开发公司的副总乔恩,那是一个50多岁的美国老头,独身,于是,花雨倩故伎重演,上了他的床。”丁云开咬牙切齿地说,最后,还加了一句,“女人,没一个好东西。”

    张淼兴致全无,跟他的交流索然无味,于是客套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

    “明朗,明朗,我那点不如她?我比她漂亮,比她独立,比她妖娆,比她温柔,可是为什么就是得不到你?你心中怎么只有她一朵桃花?她到底哪里好?”她喃喃自语。高脚杯中的葡萄酒变幻莫测,一会儿变成明朗的脸,一会儿变成丁云开的脸,一会儿变成陌生男子的脸,就这样来回的变幻,让她心智迷乱。

    “不,明朗,你是我的,我一定要得到你,小唯,你这个贱人,狐狸精,先是丁云开,后是朱明朗,凭什么你把他们玩转掌心,死心塌地地爱着你,凭什么?就凭你的小清新?就凭你的几分才气?你的小清新我玩得起,甚至比你还技高一筹?你有几分才气我也可以变小资,不就是多读几本书吗?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也有优点不是吗?”她碎碎念到,语气幽怨。

    “热,热,我怎么会这么热?这酒有问题。”她浑身燥热,这才发觉自己喝高了。她站了起来,想起身回房间,没承想,脚下打了一个趔趄。

    “糟糕!”她暗叫一声不好,脚下七公分高的鞋跟不受控制,身子向后倒去,“这丑是出定了,我这脸往那搁。”

    就是身子往后摔的那一刻,她的腰被人结实地抱住,一双有力的大手将她实实地搂在怀里。

    她抬眸,看到那张带着几分模糊又有几分熟悉的脸出现在他的面前,眼中惊恐未定。原来,他没有同其他女人跳舞,而是一直在关注着她。

    “你担心我?”

    “是。”

    “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我放心不下你,其他女人比不上你。”

    “是吗?”她微笑,心里充满得意、甜蜜,“你爱我吗?”

    “爱,你是晚会上最夺目的女子,我当然被你吸引!”他的眼中充满无法克制的欲望,逢场作戏对他来说轻车熟路,何况这是一个尤物,他贪婪的目光落在她高耸的胸部上,继而落在她修长的大腿上,透过薄纱,他还是看到她皮肤的雪白。

    “明朗,我也爱你。”她借着他的力度,站直身子,双手环上他的腰。“明朗,你怎么变了?”

    “哪里变了?我还是刚才的样子啊!”男人不解地问。

    “你变老了,腰也变粗了,衣服也变了,我记得你穿得是蓝色补衣,怎么变成格子衫了?”

    男人的身体一僵,一下子明白过来。

    “我扶你回房吗?”他问。

    “好,咱们赶紧走,这里太喧闹,我不喜欢。”她紧紧地偎依在他的怀里。

    他搂着她曼妙的身姿,向房间走去。

    一走进房间,来不及关上房门,她就像蛇一样整个人都钻进他的怀里,“明朗,我爱死你了,我今天就是为你准备的。”说着,嘟起那张娇艳欲滴的红唇。

    他一把关上门,疯狂地吻上她的唇,与她深深的纠缠。一边走一边脱她的衣服。她的双手也没闲着,热烈地回应他的吻,手也撕开他的衬衣。

    “乖,我的心肝肝,你慢点,时间还长着呢!”这个女人实在是太激烈的,疯狂地让他意外,他的眼中露着惊喜,这一场**应该是他性生活中最热烈的一次,注定留下难以磨灭的记忆。

    他的体热将她烫的无力,她早已完全崩坍瘫软在他的身下,心神涣散。

    “明朗,我等这一天等的太辛苦,你知道吗?从见你的那一刻起,我就被你迷住了,深深地爱上你,我处心积虑地想爬上你的床,可是你的眼中只有她,今天,这是一个机会,属于我们的机会,**苦短,你怎么会嫌弃时间长呢?”她不解地问,语气要多幽怨就有多幽怨。双臂紧紧地抱着他的脖子,眼睛里发着**迷离的光。

    “好了,甜心,时间是短,我也觉得太短,你可以做我一辈子**,这样我们的时间不就长了。”他对这个女人越来越满意,有她做自己的**,那是人生最尽欢,最得意的事。

    “不,我不要做**,我要做你的妻子。”她嘟着嘴,撒娇着说。

    “好,做我的妻子,我娶你。”他痛快地答应了。如果她提出让他娶她,他一百个乐意,家里的糟糠之妻早该下台了。

    “说话算话。”她高兴地叫起来,“明朗,你终于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了,我爱死你了,我就知道你躲不过的。”她侧身坐在他的怀中,捧着他的脸,主动吻上他的嘴唇。

    ****,两张唇吻得难舍难分。

    他的双手在她的身上来来回回的抚摸,如蚂蚁般行走,“热,热,明朗,怎么办?快救救我。”她低呼,“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一辈子都不要。”她更紧地往他的怀里钻,长长的指甲紧紧地扒住他结实的背。

    “乖,我不会离开你,永远不会。”他许诺。

    “明朗,谢谢你,我爱死你了。”她大声地喊道。他高超的**技巧让她无法抗拒。身体紧紧地弓着,呼吸声越来越急促。

    终于,万般挑逗下,他终于进入她的体内,行鱼水之欢,在张淼的一声声喊叫下,**迭起。

    “明朗,我爱你!”压抑的欲望终于得到释放,张淼满意地钻在他的怀里沉沉睡去,头紧紧地挨着下巴,两只手还紧紧地抱着他的胳膊。

    他满意地打量她,**的灯光,这个女人如婴儿一样温柔地躺在他的怀中,娇小美丽。想起刚才的疯狂,他情不自禁地抽出另一只手一寸寸滑过她的肌肤,她的皮肤雪白光滑,像巧克力一样柔滑。她的发间还有湿湿地润气,这是刚才战斗激烈的见证。

    “但愿你的话是真的。”这一刻,他萌生了想娶她的念头。他再一次吻了吻她的嘴唇,这才抱着她睡去,他累了,刚才的疯狂消耗他太多的精力,他需要养精蓄锐,明天一早方能再战,用**俘获他的芳心,他对自己这方面的实战经验很自信,凡是跟他行过风月之事的女人没有一个不满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