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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寻找冷家人
作者:彊疆      更新:2016-10-01 15:14      字数:3163
    第74章:寻找冷家人

    就在当天下午,我接到艳冰电话,那是一个很不好的消息,说等她赶到家时,那两位大记者已离开了清风庄,是头天晚上悄悄离开的!

    我问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走得这么突然?艳冰显然很激愤,说两位记者是因为干扰的人太多,他俩不得不离开!

    “那土地承包的事,你不是又没反映?” 我问。

    艳冰很懊恼,说:“我连记者影子都没见到,去哪反映?”

    我说:“那你快回来吧。”

    她告诉我,小菜籽咳嗽得厉害,她实在不忍心离开,只想稍住两天,尽到一个做母亲的责任,并再三叮嘱我,除了安排好酒楼和家政公司的工作外,一定不能放松竞选工作的宣传和关注万子豪和沙包他们在竞选前的动向,千万不能再三心二意了!

    小菜籽病了,我尽管心里很难受,但鞭长莫及,只得尽心去做好艳冰交待给我的任务。

    酒楼和家政公司的事,我倒不用过于着急,因那两个摊子分别有蔡雅芹和大猛负责,我是放心的。只是如何查访万子豪和沙包他们这段时间为竞选的事又有哪些新的活动,我这边该如何深入发动宣传,这才是我最伤脑筋的事!

    一天晚上,我想放松一下神经,去外面走走,透透新鲜空气。

    可能是习惯的原因吧,我骑着追梦鸟去了东门天鹅公园。

    我独自在一片篁竹旁停下,一脚落地,一脚蹬着踏脚板,静静坐在车上,看着那些坐在树影婆娑、灯光闪烁的胶木条椅上、石阶上边吸香烟、或是边嗑瓜籽边没完没了聊天的市民;看着那一团一团在激越乐曲鼓动下跳得如痴如狂的男男女女的舞者……我不得不为这些无忧无虑无比幸福的人们感到欣慰……

    就在这时,“空中巴蕾”过来,大惊大咋地拍着我的大腿,问:“‘笑傲江湖’,这些日子你死哪里去了?还不去跳一支!”

    我冲他一笑,说:“你跳吧。我看着是一样。”

    “空中巴蕾”向我摇了摇手,很快就融入到舞群中了。

    “温梦娇也在这里吗?”看着那一个个如痴如迷跳舞的人群中,我在寻找,终究不见。就知道温梦娇这些日子一定是为她丈夫的竞选而做着该做的事情去了。想到这,我又为这些日一直没有查清万子豪和沙包为竞选又在干些什么勾当而着急。

    想到温梦娇,自然又想到庾菲菲和蔡雅芹。这多天,雅芹和菲菲还有小粉脸,虽然天天都忙着下去拉选票,但只要见到我,表面对我好像是根本就没发生过任何事一样,但我已清楚看出,她们都在怨恨我,而且这怨恨不是一般的怨恨,是深入到骨子里的怨恨。我很想抽出时间去向她们解释一下,但因为有艳冰在场,我一直没机会。现在艳冰回乡下去了,我多么想利用这个机会,再去单独见她们一面,把我的内疚向她们倾吐出来,以求得她们的谅解。我记得,自从那天我和雅芹、菲菲三人腻在一起被艳冰看见就再也没有与她们相处过。好几次,我都看见菲菲独自一人坐着发呆,而且总是戴着耳麦在静静听着张靓颖的那首歌。

    我没忘记你忘记我

    你说过两天来看我

    一等就是一年多

    三百六十五个日子不好过

    你心里根本没有我

    ……

    你想,每见到她在听这首歌时,我的心情好受吗?能不是五味杂陈吗!但有什么办法呢?为了我的承诺,为了这次竞选,我不得不狠狠心,做一个忘恩负义的男人!我很想单独找菲菲、找雅芹,当然还有小粉脸、鸽子,好好谈谈,向她们说清楚,为了这次竞选,为了争取我们草根的话语权,我们必须丢掉那些儿女之情,必须丢弃一切私欲!

    舞场中那些靡靡之音阵阵飘来,舞伴们的裙踞飞舞得更加疯狂……我突然感到自己无比失落和孤独。

    就在这时,我看见了吹叔!

    就见她左肩驮着鹰,再也不如往日散步那样悠闲,而是边走边四处张望,像是在寻找什么。

    吹叔已看见我了,快步向我走来,弄得他肩上那鹰也在不停地扇动着双翅。

    “侄啊,你怎么在这里?我白天都到酒楼去找过多少趟哩!”

    “找我?什么事?”见他那紧张的样子,我问。

    “当然遇到事了!而且是非同一般的事!要不,我会连夜跑到你公司、跑到你酒楼,又跑到这里来找你?”

    这些天,我本就够烦的,听他这么一说,更是焦躁,烦,问:“叔,又遇到什么事了?”

    他看了看四周,见我离跳舞的人群很近,又连车带人将我拉到篁竹的背面,说:“侄啊,叔这次怕是给你添大麻烦了!”

    “这是什么话?”我急忙跨下追梦鸟,拉着他就近坐到一条胶木休闲椅上。

    吹叔将肩上的鹰也放到坐椅的靠背上站住,这才给我说了一件确实非同小可的大事。

    “侄啊,今天上午,我不是和你曹奶奶她们在逍遥巷抹纸牌嘛,抹着抹着,就觉得身边多了两个男人,我以为是看牌的,也没在意,就在我抹起一支小鸡,觉得是臭牌,刚打出去,曹奶奶就将牌一摊,说:‘成了!’我正懊悔,站在身后那个高个子男人就笑着碰了我一下,说:‘你这是犯了经验主义的错误,所以让人家成了!’我趁曹奶奶她们洗牌,回头看了看那个大个子男人,四十多岁,穿着一套休闲服,脚穿一双灰色旅游鞋,一口北方腔。还有个年青的,大概二十几岁,也是一身休闲装,还背了个黑包,这种人我们见得多,一定是个搞传销一类的生意人。这时我的歪心思就上来了,说:‘想不想抹几锅?’我怕这样说他俩不懂,又说:‘就是抹几牌。来,我让你!’说着,我主动将那大个子往我座位上拉。

    “大个子摇着头,操着一口很重的北方口音说:‘抹牌不行。我们是想打搅你们一下。’不等他说完,我就说:‘打搅什么?推销化妆品?哈哈,你也不看看,我们这些老头子老太太都是七老八十的人了,天不亮就想着抹牌,哪有心思想着涂脂抹粉?我这个老头倒是想给头上打些摩丝,可这头上几根稀毛早就脱光了,你就是把摩丝送给我,可叫我往哪里抹呀?’

    “大个子笑了,说我说话幽默,说他们不是搞传销生意的,他们是来寻找一个人,是寻访清风庄一个姓冷的。我一惊,急忙问:‘这姓冷的,是男是女?’曹奶奶和湛老师她们也忘了洗牌,都看着那两个陌生人。

    “小青年大概已从我的脸上判断出了什么,兴奋地说:‘年青人,女的。’曹奶奶一听,急忙问:‘叫什么?’那年青人眨了眨眼,又看了看那个大个子中年人。中年人也眨了眨眼睛,似乎有些歉意,说名字他们不知道,只知道这姓冷的女孩是清风庄人。

    “我和曹奶奶几乎同时瞪大了眼睛。曹奶奶先是嗫嚅了一句:‘清风庄冷家?’我急忙接过话:‘问得早不如问得巧,我和她,’我指了下曹奶奶,‘都是清风庄那边的人,至于清风庄冷家进城的女孩,我当然知道,她叫冷艳冰!你要找的是她吗?’我这话刚说完,就见曹奶奶的脸色变了,很难看,我当然知道她脸色难看的原因。这时青年人可高兴了,将腰间的黑包往身后一拉,说:‘她的名字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必须是清风庄冷家的人!大伯,她在哪儿?你老能告诉我们吗?’我先是犹豫了一下,因为这些年外面的人贩子多着哩。我是怕这两个男人是人贩子,就提高了警惕,问:‘你俩是冷家的什么人?找冷家姑娘干什么?’那大个子说了,他说他俩是作家,听朋友说,清风寨那地方是革命老区,有很多革命故事,尤其是冷家,听说冷家的故事更是传奇,这次是特意从外地赶过来,想好好采访一下那个冷家的姑娘,准备回去写一部大书。听大个子这么一说,再见他堂堂正正的四方脸,眉目端正,说话又是那样亲和,凭这多年在外的闯荡,我完全可以断定,这两个人不是坏人。这么一想,我那个热心肠又激动起来,当即就拉着在一旁看牌的小四子替我打牌,我带着那两位大作家就去了佛光酒楼。

    “可是到酒楼一问,说是艳冰回乡下了。我和那两个作家正着急,曹奶奶拐着小脚赶过来了,在我耳边咕哝了一句,我立即一拍肩头,就听肩上一声惨叫——原来我忘了,肩头上正站着我那只鹰哩——就笑着对那两个作家说城里还有个姓冷的姑娘——可说出后,我就后悔了,大大的后悔了,就知道我做了一件极其愚蠢的事!”

    “你是说聂妍?”我问。

    见吹叔点头,我又问:“你不是说聂妍也是冷家人吗?既把她介绍出来,怎么又叫做了件极其愚蠢的事呢?” 我心里虽然有点不舒服,但还是要问。

    吹叔可能是屁股坐得有些疼了,微微在条椅上挪动了一下,将一坨鸟食抛到身后,引得那鹰“叽”的一声叼着去吞咽。吹叔用手轻轻抚摸着鹰的羽毛,这才忧心忡忡说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总觉得这事做得实在太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