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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鸡”?
作者:彊疆      更新:2016-09-26 19:23      字数:3284
    第44章:“鸡”?

    我和艳冰几乎同时惊讶地发现,沙包的的确确是在南栋东单元第十八楼电梯口出现,而且出来就直接敲着“铁扇公主”家的防撬门。

    我和艳冰都知道,沙包有自己的女人,虽然那女人自沙包**艳冰后,就一直与他闹不和,但他终究有自己的女人呀!现在这深更半夜,他又到“铁扇公主”家干什么?经过一番分析,我俩觉得这里面有三种可能:一,沙包深夜来找“铁扇公主”,是为解决**问题;二,如果沙包在Q城没有第二个女人的话,根据他俩这晚密切的程度可以断定,“铁扇公主”就是数月来一直在Q城炒得沸沸扬扬的“省长**”,沙包这夜来是有重要事情向这位“省长**”回报或是商讨;3,沙包对前两种可能是兼而有之!

    最先肯定的就是第一种。

    因为那天沙包是在第二天凌晨才离开“铁扇公主”家!你想,两个成熟的孤男寡女整整在一栋房里腻了一个晚上,除了干那事,还能做什么?

    根据万子豪的意见,我又连续监视了几个晚上,同样发现沙包还是深夜来,凌晨走!于是,再去做家政时,我就多了一个心眼,特别留心那些垫片、小雨衣之类的东西,尽管没见到,但还是在女人的衣裤上发现了所残留的蛛丝马迹!

    “即使那个女人真是省长**,但充其量也只是个下三烂的‘鸡’!”

    分析会上,我把我所看到的想到的一一分析给万子豪和艳冰听,见他俩对我的分析很感兴趣,就继续说:“根据我前些天远远观察到的形象,那个女人绝对生性清高傲慢,尤其是现在攀上了副省长,那还了得,一定更是目中无人,怎么会同那个武大郎样的沙包同床共枕呢?所以我敢断定,如果同沙包睡觉是心甘情愿的话,那她一定是个‘凭两腿之间捞黄金’的贱女人,一个地地道道的‘鸡’!”

    听我这么一说,万子豪“啊”地声耸动了一下肩膀,深深吸了一口香烟,吐出,极其冷静地分析道:“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沙包与那女人早就有了那层关系,只是这次为了夺得体育场馆建筑工程,他趁机把那女人送进了副省长的怀抱。所以说,凭这一点,还不能就说那女人就是‘鸡’。”

    我不同意,反驳道:“一边投进省长怀抱,一边又同沙包**,那不是‘鸡’是什么?”

    “你错了,现在的女人同时投进几个男人的怀抱多着哩!你没听说 ‘公共**’的事吗?多着哩,见怪不怪呀!”说着,万子豪靠上老板椅,微微闭上那双窅深的眼睛。

    “‘公共**’怎么啦?不就是比‘鸡’的名称好听一点,还不是靠两腿之间捞好处的货!”我坚持我的观点。

    艳冰可能想起了什么,羞涩地闪了闪眼睛,两只肥嘟嘟的黑蝌蚪在快速左右游动,一会儿游到万子豪那边,一会儿游到我这边……当见万子豪还在微闭双眼时,她向我朝万子豪撸了撸嘴。

    我好想了一阵,突然明白过来,一拍脑门,说:“对!万总,这事,你应该有办法了!”

    万子豪立刻睁开眼,坐正身体,又拉扯一下领带,问:“什么办法?”

    我说:“如果那女人连沙包那个怂样儿,也愿意同他**,万总,不是我奉承,就凭你这潇洒倜傥的形象,要是去了,还愁与那女人套不上近乎?”我当然不会说**的事,接着又说,:“只要套上了近乎,再步步为营,稳扎稳打,就不愁分化不了沙包与她的关系!这就叫‘堡垒最容易从内部攻破’。你说呢?”

    艳冰的脸红了,并装着对我们两个男人的谈话毫无兴趣的样子,一个劲地拿抹布揩抹着玻璃茶几上的茶渍。

    “这怎么可能呢?沙包和那女人已完全是一条船上的人了,即使我能同那女人套上近乎,她又怎么肯帮助我呢?”万子豪摇着头,惨然一笑。

    我将坐椅向万子豪那边挪近一步,说:“万总,你要想永远在Q城建筑行业中做龙头老大,你要想这次让市府收回成命,仍然把体育场馆拿出来公开竞标,你就必须分化瓦解 ‘省长**’与沙包的关系!要想分化瓦解他俩的关系,你就必须走女人路线;要不然,你以后就永远别想与沙包竞争了,更不要想做Q城建筑行业的龙头老大!”

    听我这么一说,万子豪似乎茅塞顿开,只见他深深连吸了两口香烟,接着又皱了皱眉头,为难地说:“可那女人我一次面也没见呀,怎么去套近乎?”

    这倒也是。不仅是万子豪,就连我这个已在那女人家做了近一年的家政工,除在望远镜中见过她几个侧面,更是没有近距离见过。这叫人生地不熟的万子豪怎么去套近乎呢?

    还是艳冰想出了办法,她说:“我们不是有内线吗?”

    我和万子豪几乎同时“噢”了一声。接着,万子豪就觑了艳冰一眼,脸上露出一丝诡谲的笑意。

    艳冰急忙将脸调向一边。

    万子豪不再吸香烟,将还剩大半截的香烟蒂拄在水晶烟灰缸里狠狠地拧了拧,最后一拍桌面说:“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事到如今,也只能这么做了!”

    第二天上午,万子豪来了电话。

    当我和艳冰匆匆赶到他办公室时,就见他又仰靠在那真皮老板椅上,双目微闭,无精打采。

    我和艳冰都以为他昨晚去那女人家把事办成了,要不然怎会把他拖累得如此筋疲力尽疲惫不堪呢?试想,万子豪生得如此潇洒倜傥,且又是情场上的老手,昨夜遇上那个连省长都能一见钟情紧紧搂进怀抱的女子,他能不尽全身所有的能耐折腾得通宵达旦死去活来吗?

    万子豪可能真的是太疲倦了,当我和艳冰在他面前站了好久,他仍是仰躺在那老板椅上闭目养神。

    情种,有了那事,连命都不要了!

    我和艳冰对视了一眼,正想笑,万子豪已坐起,眨了眨可能是因为过度劳累而引起的浮肿和上着黑晕的眼圈,长叹一声说:“看来,Q城建筑行业的龙头老大只有让给沙包了!”

    万子豪的话语虽然不重,却如一颗颗坚硬的石子“格”的咯在我心尖上!

    艳冰更是紧张,问:“怎么?她没接待你?”

    万子豪揉了揉那肿起的眼包,苦笑着说:“那倒不是。毕主任联系的,她能不见吗?”

    我知道毕主任就是“内鬼”,见万子豪那狼狈的模样,我试探着问:“她家另有他人?”

    “那倒没有。她说她自接到毕主任的电话,就一直在家等我。”说着,万子豪又仰靠到老板椅上,叹着气。看来,这次给他的打击确实太大。

    “既然等你,那你……”我不知该怎么说了。因为我知道,这些年,像万子豪这些情场老手,只要舍得撒钱,还有谁个女人绕不到手的?既然那女人已让万子豪进了家,怎么那事就没成?是那女人不让她**,还是他不敢**?或者是他撒的银子太少?

    “那个女人绝对不是‘鸡’,绝对不是!”万子豪突然像是喃喃自语一般说道。

    我和艳冰几乎同时锁起眉头,惊讶起来!

    “你就这么肯定?”我问。

    “她没有收你的……” 艳冰刚说到这儿,脸就红了。

    万子豪摇了摇头,停了好久,才喃喃说道:“那个女人绝对是个货真价实的‘省长**’,绝对是货真价实的!”

    “你是说那女人够品味,吸睛指色高?”我又问。

    “不仅是这些,更有一个铁证!”

    “铁证?”我和艳冰又是异口同声。

    接着,万子豪说了一个极其重要的细节。他说当他同那女子谈了一番客套话后,见那女人热情起来,又是沏茶又是递香烟,就以为时机到了,趁机掏出五万元的支票塞给那女人。“可是,我的判断错了。”万子豪向我和艳冰讲述,“那女人不仅没有接受,更是傲慢地鄙视了我一眼,说:‘我知道你万总来的意思。但你万总更应该比我明白,这个年代,没有什么公平、公正可言,竞争本来就是为强者设计的,你要想赢得那个体育场馆工程项目,你就应该花心思去战胜对手,如果把心思花在我这里,那只能是竹篮打水水中捞月!’说着,那女人又不屑地将那张支票推到我面前。我正无计可施,这时女人进房去了。就在这时,我看到茶几上摆着一本书,叫《闻香识女人》,我机灵一动,想把那张支票塞进书中,准备事后再打电话告诉她。可就在塞支票的瞬间,我发现书中有一张彩照,我本能地看了一眼,这一看,就把我吓呆了!那照片上一对情意**的男女,正是副省长和那个女人腻在沙发上的合影!”

    我和艳冰倒吸一口凉气,同时惊叫起来。

    “你是说,那女人确实是副省长的**了?”我极不甘心地追问一句。

    “从那女人拒不接收五万块钱的举动,以及那张合影的照片,我完全可以这么断定!” 说着,万子豪又无力地瘫靠到老板椅上。

    “也就是说,在体育场馆项目上,那女人是不会为我们出力了?”艳冰也向办公桌前靠近了一步,闪动着那双忧郁的大眼睛问。

    “那女人说得非常清楚,如果我把心思花在她身上,那只能是竹篮打水水中捞月!……唉,从语气中可以听出,那个女人与沙包不是一般的关系,看来这次体育场馆项目沙包是做定了!”

    说完,万子豪已绵软地瘫靠在老板椅上,双目紧闭,一言不发。我和艳冰对视了一下,都不知万子豪此时已是黔驴技穷,还是在另想良策?